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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在网上看到这段文章经仔细阅读之后感觉说的很细致,所以把这篇文章转载到此。
老北京的鹰文化
以鹰为戏历代都有,有清以来自宫廷渐入民间,完鹰之风大胜。它多少带有北方游牧民族尚武涉猎的遗风,这是满族人和蒙古人的世代习俗。那时有专以捕鹰为生的鹰户,每年要向宫廷交纳赋税丁银,如果交鹰,则可将鹰折银抵消赋税。据说捕捉一只“海青”(又叫海东青,最名贵的鹰种)献给朝廷,可以折银三十两,另外还赏银十两、毛青布二十匹。交普通鹰的一等鹰每只折银十五两,二等鹰十两,三等鹰五两,四等鹰或体长一尺左右,只能捕捉小鸟的鹞子,折银一两。等级的划分按鹰的体长大小和鹰的种类而定。清廷内务府设有鹰鹞处,专门负则收缴、驯养鹰鹞,一方面供皇帝行围射猎时使用,一方面用鹰捕捉雉鸡供祭祀或御膳用。鹰鹞处还养猎狗,所以叫鹰狗处。这个机关最初设在东华门内,嘉庆年间迁到东安门内长房。鹰鹞处设管理事务三人,由王公、御前大臣或侍卫兼任,协办事务兼鹰上统领二人,头领和付头领各五人,还有笔帖式(文书)三人。此外在西直门外法华寺(现在的民族学院西门外,西北三环 久凌大厦对面的胡同内),建有很讲究的鹰厂。厂内有精致的鹰笼(又称雕笼),笼内放着一个直径三尺、高一尺、四十多斤重的大木盆,用来放食物和饮水。每只鹰一天喂羊肉十两,每只鹞子一天喂麻雀六只。每年秋季,皇帝到南苑、西苑、北苑行围射猎,有上万人的射猎队伍随侍,鹰鹞处的统领、头领带领鹰手披弓架鹰牵狗随着,这时鹰、狗将大显身手。行围射猎后举行庆功宴会,由于皇家对鹰的喜爱和重视,所以王公贵族、八旗子弟也以鹰为戏。清朝末页,是“玩鹰”的最盛时期,不但玩,还要“较猎”、“比赛”种种花样,少数贵胄子弟,非佳种鹰不玩,从鸟市买来的好鹰,也不愿架出去玩,必须自己在郊区张罗布网,捕捉雏鹰,雇佣把式驯养,才觉玩的过瘾。民国初年,印度的皮毛商人听说北京的鹰手不但善捕好鹰,还善于驯鹰,便到北京来买佳种鹰,用来捕捉水獭,一时鹰价上升。从清末民初遣散皇宫和王府的太监留落到了民间,才把宫里的玩法传入民间。到了民国十七、八年,玩鹰的人逐渐减少,会玩的没钱玩了,玩的起的没时间去玩,也有有钱想玩的人,可是不会玩。 鹰的种类很复杂,有二十余种。最名贵的是海青。这种鹰身体不大,长得很矫健,钩爪锋利,眼睛敏锐。它飞的很高,在空中盘旋可以看见地面上的蚂蚁,但看不到旁边的两狗打架。(因鹰的视角就像黑暗地方手电筒的光) 北京玩鹰常见的有黄鹰、松子、跺子、细熊、白熊、鹞子、鸡鹰、燕松等十几种;还有一种叫兔鹘〔隼〕,上嘴和鹰一样钩曲,但有齿突,背青黑色,尾尖白色,腹部白色,非常凶猛。鹰中羽毛最美的是燕松,(现很罕见)紫胸脯,红眼睛,灰脊背,燕子尾。玩燕松的用块白布或绸掂在身下扁着,露出一双朱砂眼,紫色胸脯和剪刀似的燕子尾,刹是好看。 玩鹰从打鹰说起 打鹰是鹰手或鹰贩子的专门技能。(现在北京西山有一84岁徐氏老人,是打鹰的高手,四十年前专给某要员捕鹰,此人性格怪癖,对人冷淡从不收徒,但最近两年收一徒,为不让打鹰技艺失传。)打鹰往往是一整天,披着星星出家门,戴着月亮进村子,爬十几道山梁,踏无数荆棘,饿了啃几口干粮,渴了喝几口山泉水过鹰的地方如,西陵,九龙山,冷风口,离城都百十里地近处的如香山,卧佛寺,大觉寺和宝珠寺等地,也离城几十里,小鹰过的居多。 在西山的鹰铺有猴石,打鹰洼,鸭鸡铺,向西还有头道尖山,二道尖山等[现以是军事禁区],在宝珠寺有一铺是打南风上好位置。因为秋天刮南风少,只要刮南风时过鹰,在这块铺上逮住鹰的机会最大。打小鹰的网有攒叉和骑笼两种。 攒叉是四片⒈2米的网片组成一个口形,中间有一个长1尺2的T形木棍,名叫耙子,耙子长头拴一“油子”中间拴一根绳子远远的在打鹰人的手中,绳子头拴一约15厘米的木棍叫“搭桂”,一拉绳子耙子就会翘起,带动油子,引起鹰的注意。鹰只要一冲向油子,就把网碰下,将其裹住。骑笼是用一块⒈2米的单片,用两根竹竿穿起。下面用线编织2米长直径30厘米的长笼,中间放2—5只鸟,当有鹰来时,鸟从一端逃向另一端,鹰在追时撞网,此种逮法不用人或“看雀”,非常简便好使。但这两种方法只能逮小鹰,如逮大鹰或兔鹘 棒子就的在专门的鹰铺用大鹰网了。 在这里先说说“鹰铺”。这是一段三尺高,九尺长的石头短墙,上下各有一小洞口,再上面的洞口穿过一根绳子,用来拉“油子”,油子的眼皮都用针线缝住,因为它睁着一看见天上飞来的鹰,就吓的动也不动了,那就引不来鹰了。缝上眼睛才能听打鹰人的摆布,让他什么时候飞动,一拉绳子它就飞动几下。在下面的洞口里有一根铁丝与洞外的网相连,这叫“掸绳”。网有六尺宽九尺长,紧贴在地皮上,网用四根竹竿撑起,边上的两根较粗点,都拴在地下钉的木橛上“脑橛”,一根竹竿的上端连着“掸绳”,一根上端连着脑橛,只要顺着短墙洞口一拉“掸绳”网立刻翻个一百八十度扣过来。网窝中间放上“油子”,另外还有一只“虎不拉”用细线拴着他的脖子,线地另一头用一个大铁圈,套在架拐上,这叫“看雀”。因为鹰来的很快,“来如电,去如风”,人一不留神,鹰以把“油子”叼走了,所以用“虎不拉”来帮助,相当钓鱼的鱼漂,当空中安静时它神态自若,只要它眼睛一歪,脖子一伸,毛一紧的东张西望,向棍下端的窝一跳,这就是给打鹰人报信;有鹰过来了。所以打鹰人时刻注意“看雀”的动静。打鹰还需善于分辨风向。鹰喜欢抢上风,总是逆风飞,所以打鹰都要有两块鹰铺,南铺和北铺,随着风向的变化调换使用。 驯鹰和熬鹰 鹰这东西,性情枭悍,而且聪明狡诈,驯养起来对生手极不容易。古人曾有这样几句描写鹰的话:《“饥则附人,饱则飞去,遇风尘之会,必有凌云之志,当极其羁袢,不可任其所欲》”这几句话把它的本性说透了。它本来生于深山老林,野性勃勃,很难就范。即使你把它驯的很熟了放出去抓鸟逮兔,如果没有细细调选,(挑选方法我在前面的帖子以讲过)只要稍微一不注意,它不是在抓鸟逮兔时落空,便是高距树梢不肯飞回,甚至远走高飞。(那叫玩显了)但是它有灵性,只要你挑选得当,驯练手法娴熟,它也会和你产生感情。你穿的衣服和声音,它能熟记。一旦换成别人喂它,它会认生而不吃食甚至返性。所以挑鹰是最关键的,也是最难的。 驯鹰第一步要先把它装扮一下。生鹰不管是买的还是自己打的,都是绳子紧着的,到了驯鹰人手里,先把它打扮起来,用两根脚袢先拴在鹰腿上。再用早准备好的“五尺子”上拴着鹰环子,鹰环子上拴着“蛤蟆儿”,脚袢系在“蛤蟆儿”上。然后用皮子做的帽子把它的头和眼都遮盖起来,这是因为生鹰没见过人,总是乱飞,所以给它戴上帽子。避免把翅膀和尾巴的羽毛碰折,因为玩鹰就得玩的“刀崭斧齐”。 驯鹰时将“五尺子”绕在中指上,食指和大拇指掐住“蛤蟆儿”把鹰举在戴了套袖(用三层棉布夹两层棉花缝成,一尺长)的右胳臂上,行话叫“上胳臂”。开食前要多喂水,因为刚来的鹰内膛火大,打了清条“粪便”后再喂食物。 大鹰一到驯鹰人的手里开食后,就开始上灯了,驯一架鹰最好两三人,一个前半夜,一个后半夜,一个白天,白天的除溜鹰,还要按时喂食,并把一天鹰的状态告诉夜班的人,每天晚上七八点换班,夜班的总要架着鹰溜达,累了找个地歇一歇,但再累也不能进屋,因为鹰怕热,一直到下半夜换班,在溜鹰时还要经常轻轻的抚摩它的头和翅膀,让它不怕人,后半夜的时候,它已经困的松着毛,老想盘头睡觉,你怎么摆弄它都想睡觉,可一到天蒙蒙亮时它的精神马上就来了,毛一紧,眼一瞪就不是昨夜的它了。野性又上来了,开始乱飞。如此,几天野性一天比一天退掉,当拿食叫远时一抬胳臂就过来,见着带毛的东西,如猫狗就抢,证明它已经上性了。这时就要看平时叫溜正不正了。在这七天里,每天喂食时都要喂一个麻轴,并且细心观察鹰出轴时间和状态。最迟不能超过十天,必须就能下地捕猎了。 小鹰是用不着熬的,因它没那么大的野性,在说放小鹰时,为避免进入高墙大院还挂线呢,所以根本用不着熬。放猫的大鹰需要熬,但不管大鹰还是小鹰的训练天数都是〈紧七慢八,十天到家〉如果过了这个日子,证明你的技术没到家,早于这日子鹰没驯到家。 养鹰的目的是捕鸟逮兔 放鹰,是从请朝皇帝行围射猎及后来贵族子弟的“较猎”、演变而来的,下地之前要特别注意鹰膘的大小,大鹰下地时的膘与原膘相差三四两,如太大捕兔时会无力,太小捕猎时会不递爪,或远走高飞,“那叫摆桌玩显了”训鹰的秘诀“头似松塔毛盖爪,眼塞芝麻尾耷拉”。这时说明鹰的野性以被彻底驯化了。听老一辈人说每年的腊月初八北京同仁堂的乐家都要在大红门外的南苑举行“腊八围”,目的是为了用腊八这天之前的兔脑做“兔脑丸”[同仁堂的一种中药]。那时也是北京所有玩大鹰的一次比赛。场面非常壮观,所有的鹰手都把最露脸的家伙什,拿出来给鹰扮上,鹰也神采奕奕。早上报到登记,到下午举鹰拎着兔子回来领赏。到那时回来的不过十成有七,没回来的不是鹰跑了就是没逮着兔子。没脸回来,回来的人有酒有肉,席间大谈放猫的过程。过了这天一年的放鹰算到一段落,要玩就等明年了。 |